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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意志力抵抗胃部的翻騰,待可以鬆懈才容許巨大的噁心感洶湧而出。吐到臉紅耳赤都面不改容,經過將近兩年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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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意志力抵抗胃部的翻騰,待可以鬆懈才容許巨大的噁心感洶湧而出。吐到臉紅耳赤都面不改容,經過將近兩年的訓練,我早已習以為常,處理起來自然不慌不忙、駕輕就熟,由最初嫌髒,到後來乾脆伸手去擦嘴角的殘留物——幸好中午撒了個善意的謊言,沒有跟隨其他實習生吃中東菜,不然我實在無法想像,胃液混和咖喱香料究竟會是怎麼複雜的滋味。

雖然廁格只有一個,不過公司規模小,同事固然不多,因而從來沒有人在我必須佔用馬桶的時候和我爭奪,或者心急如焚地在門外催促、等候。我慢慢沖水、洗臉,抹掉眼角的淚痕,若無其事回到座位上再吞一顆藥。吐完之後頭部的壓力會暫時緩解,直到連藥物都抑制不住的下一次爆發。間隔有時很短,但也可以很長,而我趁着風雨停歇的空檔,繼續追趕手頭上未完的工作。

也許這就是「長大」的意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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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追趕趕、尋尋覓覓,到頭來我才醒悟,用缺翼的姿態降落到人世間,原來是這麽一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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